M拿小刀划着放在腿上的CD,想起了在刚懂事时扯开玩的一盒盒磁带,磁带里好像是M更小时候的录像。或许这就是M对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的原因。那是什么命运的红线也说不定,反正早就被扯得一团糟,卷不回去了。喜欢做这种事情就像小猫小狗一样,很可笑。
M昨晚梦到,用小刀扎录影的CD,也能伤害到CD影像里的人物。七八岁时数码相机就开始普及了,现在手头的CD都是关于在那之前的自己和家人的。虽然过往的影像都无所谓了,但要这样的话多少还是会感觉不舒服。“算了,去上课。”M锁好门,散着步去了学校。
她在被窝里穿好衣服,钻了出来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清晨。发呆了两分钟,她从抽屉里的CD包里随手拿了一张CD,然后在书桌上摸到了小刀。坐在床边,她把CD放在腿上,一刀一刀地划着,就像是在包装情人节的礼物,打蝴蝶结一样。
傍晚M回到家,打开门,看到她坐在床边用自己的小刀自残,血在地板上摊开,就像逆流的泉水。“又来了吗?今天想做什么呢?”“可以陪我看电影吗?”M拉开右手边第二层的抽屉,里面有酒精、云南白药和绷带。“嗯。把小刀给我吧。”M微笑着说道,接过她递来的小刀,单膝跪在逆流的中央为她包扎。
她的左手缠着白色的绷带,用那张满是划痕的CD挡住半边脸,向她展示,说,“今天想看这张。”“好,”她接过CD,放进光驱,点了播放。
她靠在她的身上,抱住她——